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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這篇小說的時候,覺得裡頭的敘述與我們的生活較為接近,對於性的探討也有更多元的詮釋角度。小說中的敘事者在中學時與一位學姊戀愛,而當學姊畢業後,就此從她的生活中消失,並且跟其他人交往,敘事者失去了戀愛對象,也使得她對性的慾望無法被滿足。於是,藉由「玩曖昧」來展開她的風流韻事,甚至帶著不服輸的心態,與學姊在各自雜亂的情事中互較高下。小說中很明確地寫出「玩曖昧」與曖昧的不同之處,我其實覺得玩曖昧是一件滿可怕的事,當兩個看似互相有好感的人在搞曖昧,而這樣的曖昧氛圍越演越烈,並且連其他不相干的人也知道的時候,曖昧變成是一種刻意的行為,不再只是單純的曖昧,而更是可怕的心理遊戲。彷彿在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少人愛著,利用玩曖昧的戲碼來凸顯自己的價值,掩飾不願承認的自卑。

接著敘事者提到對性的慾望,對我而言,投射的對象不一定要是具體的,比較偏向是一種純然的感覺,慾望可以被某些因素所驅使,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慾望時,他有可能不喜歡那個人,那個人也不一定是他的理想對象。而關於「可幹性」這個詞,我覺得指的應該是對慾望的滿足感,或是可以交往、發生性關係的對象之機率吧。這個機率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同,在茫茫人海中,要找到一個能啟動「生之開關」的人其實並不容易,然而,觸動到「死亡開關」之人或許便容易得多,就像敘事者對愛麗思、對小威,在某些感覺有所出入的片刻,感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,曾經靠近的身影便漸行漸遠。

小說中有句話是:「如果我的性欲不足以支撐我,我也要堅忍到底,我可以悲傷,我可以寂寞,但我唯一不犧牲的,就是我的婚姻——你/妳可以說,我簡直就像最保守,也最不自我的那種,女性解放運動之前的女人了。」這裡的描述使我印象深刻,它說明了一個不需要勇敢,就能做自己的社會。在性別的光譜上,沒有人應該是被邊緣化、被壓迫的角色,主流或非主流是會隨時間產生變化、具有流動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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